我们最近的聊天,基本都绕不开这些话题:我们即将策划的入室盗窃,以及可能附带的几项重罪。
柯瑶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非要找出她亲生老爸是谁。而我能想到的,唯一能让她别再像一匹脱缰野马一样直奔监狱的办法,就是帮她。
当然,性可能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。
她苦苦追寻了一辈子的答案,就在离我们现在躺的地方不到两百米的行政楼里。
但具体在哪儿,我们俩两眼一抹黑。总不能大摇大摆走进去,问人家:“您好,我们想来偷个东西,请问路怎么走?”
电影里倒是什么都有,又是图纸,又是答案,总有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开着面包车,带着一堆高科技小玩意儿,而且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懂怎么撬锁。可现实生活里,哪有那么简单。
你试过在网络上搜“如何撬锁闯空门”吗?我告诉你,搜出来的结果屁用没有。
我们基本上就是凭着看过的那些不那么夸张的电影,再加上点常识,自己瞎琢磨。
“我们再过一遍计划。”柯瑶的语气很坚定。
“周日午夜,准备就绪,只穿深色衣服。凌晨一点到两点,是我们的行动窗口,进去,出来,搞定。”
那个叫老周的保安,老得都快走不动了,他晚上开着个电瓶巡逻车在校园里瞎晃,路线毫无规律。
但每晚凌晨一点整,他都会准时去休息室歇个脚,算是他的“晚休”。
他在里头花十分钟吃饭,然后出来,瘫在一把塑料椅子上抽着便宜的叶子烟,一直能抽到两点。
“你确定一小时够用?”我问。
“必须够。要是不够,那我们就下周末再来一次。”柯柯瑶叹了口气,补充道。
“我可真不想再来第二遍。我这心跳得跟打鼓似的,咱们这还啥都没干呢。”
“你确定这跟咱俩刚才那场‘剧烈运动’没点关系?”柯瑶咯咯笑着,顺手捏了一把我那半抬头的兄弟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