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柳欢将他背回了家。
&esp;&esp;其实将人背起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,和想象中不一样,少年看着手长脚长的,却很轻,背在身上轻飘飘的,和她的空背篓差不多沉。
&esp;&esp;身体也特别冰,圈在她脖颈上的手纤细又修长,透着一股子阴冷的白。
&esp;&esp;柳欢不太敢碰他,一路小心翼翼的,咬牙将人背了回去。
&esp;&esp;回去后少年就陷入了昏迷,柳欢检查了一下,发现他伤得很重,身上多处折骨,而且还中了蛇毒。
&esp;&esp;他似乎已中毒多时,那蛇毒已开始侵入五脏六腑。
&esp;&esp;柳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连忙去调熬制解药。
&esp;&esp;就这样过去了好几日,少年始终没有醒来,脉搏也越来越微弱,值得一提的是,有次柳欢去看他,好像还看见床边垂下了一条雪白松软的大尾巴,她屏住呼吸,揉了揉眼睛,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只苍白的胳膊。
&esp;&esp;直到第七日,少年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,脸上也逐渐有了血色。
&esp;&esp;柳欢勉强喂他喝了半碗稀粥,最后叹了口气,关上门离开。
&esp;&esp;喂他吃东西实在是一桩难事,此人在昏迷中嘴巴闭的紧紧。她只得让他倚在床头,捏住他的脸颊,捏开那花瓣般粉嫩的唇瓣,再伸手指进去,抵开那雪白锋利的犬齿,将粥一小口一小口喂进去。
&esp;&esp;每次喂完饭,她的手指总是湿淋淋的,泛着水光,食指上还印着几个不深不浅的齿痕。
&esp;&esp;第八日,柳欢过来时他依旧悄无声息的躺着,她如往常那般扶他起身,将手指探入他口中,喂饭。
&esp;&esp;可刚喂了一口,她的手指就被咬住了。
&esp;&esp;以往抬眼只能看见少年纤长的睫毛,可这一次,她却对上了一双森冷的黑瞳,直勾勾的盯着她,锋利的犬齿逐渐陷入她的皮肉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