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些天的亲密已经让她养成了被他贴近就流水的习惯。
&esp;&esp;如今内裤的濡湿更让她倍感羞耻。
&esp;&esp;好像将两人之间的事情摊开给所有人看。
&esp;&esp;她手肘撑在座椅上，宗渡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视线冷得像蛇。
&esp;&esp;他没找到不这样做的理由。
&esp;&esp;事实上他实在烦躁。
&esp;&esp;在看见她身上有别人印记的时候。
&esp;&esp;或许她身上关于他的印记还不够明显。
&esp;&esp;宗渡鼻梁抵在她湿润的内裤上，稍微动作，她身体就开始颤抖。
&esp;&esp;敏感到这种程度。
&esp;&esp;很难让人放心。
&esp;&esp;宗渡重重地咬了下去。
&esp;&esp;纹身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交流。
&esp;&esp;纹身师年龄看上去和凌佳相仿。
&esp;&esp;她戴着口罩，只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&esp;&esp;宗渡站在凌佳身后，捂着她的眼睛，掌心逐渐濡湿。
&esp;&esp;“宗渡。”
&esp;&esp;“嗯？”
&esp;&esp;“有点不公平”
&esp;&esp;她睫毛在他掌心轻扫。
&esp;&esp;宗渡低眸，看着她的发顶，问她：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&esp;&esp;纹身师认识宗渡这么久。
&esp;&esp;没想过第一次给他纹身，竟然是在他锁骨上纹下女孩子的齿痕。
&esp;&esp;他皮肤白，红色的纹身落上去像是一枚唇印。
&esp;&esp;凌佳被他牵着往外走。
&esp;&esp;上车后，她侧身过去，拉开他的衣领，又看了看鲜红的纹身。
&esp;&esp;“疼么？”她问。
&esp;&esp;宗渡捏了捏她的手指。
&esp;&esp;反问：“你疼么？”
&esp;&esp;凌佳点头：“被你咬的时候，很疼。”
&esp;&esp;“那被易川咬的时候呢？”
&esp;&esp;凌佳没说话。
&esp;&esp;她坐了回去，看向窗外，片刻后发现方向不对。
&esp;&esp;这不是回去的路。
&esp;&esp;车一路行至别墅，她才认出这是易川家。
&esp;&esp;宗渡打开一侧放着的木盒。
&esp;&esp;“好奇里面是什么？”
&esp;&esp;凌佳看着他。
&esp;&esp;眼眸湿润，里面很亮。
&esp;&esp;像是浸着天上的月色。
&esp;&esp;宗渡递过去。
&esp;&esp;于是她看见一把雕刻着玫瑰花纹的精致手枪。
&esp;&esp;二楼亮着灯。
&esp;&esp;晚风从车窗外往里灌。
&esp;&esp;凌佳长发被风吹拂着贴在脸上。
&esp;&esp;宗渡伸手将它别至她耳后。
&esp;&esp;“宗珉恩那枪感觉怎么样？”
&esp;&esp;凌佳想了想，才说：“很刺激。”
&esp;&esp;“这就刺激？”
&esp;&esp;他轻笑，手伸出车窗。
&esp;&esp;白色衬衫袖口向上折了几折，露出漂亮的腕骨。
&esp;&esp;白皙修长的手指仿佛握着什么艺术品。
&esp;&esp;漆黑的枪口对着二楼窗台。
&esp;&esp;“凌佳。”
&esp;&esp;她看着他窗外的手。低低地应了一声：“嗯？”
&esp;&esp;“给你看点更刺激的。”
&esp;&esp;砰的一声巨响。
&esp;&esp;子弹出膛。
&esp;&esp;玻璃应声碎裂。
&esp;&esp;远处传来的犬吠和屋内保姆的尖叫接连传来。
&esp;&esp;宗渡抖落烟蒂般垂下尚在冒烟的手枪。
&esp;&esp;二楼碎裂的玻璃，让窗帘纷飞。
&esp;&esp;一道人影映在窗帘后，站在那里，许久未动。
&esp;&esp;凌佳以为这就是结束。
&esp;&esp;心脏还在因为枪声而剧烈跳动。
&esp;&esp;她低下头，用恐惧掩盖眼里的兴奋。
&esp;&esp;藏在身后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&esp;&esp;宗渡我们回去吧。
&esp;&esp;宗渡不要这样。
&esp;&esp;或许她该说出这样的台词。
&esp;&esp;可她实在不想，咬着下唇，再三忍耐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做个善良的人。
&esp;&esp;天人交战之际，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揉了揉头发。
&esp;&esp;“别错过啊，开胃小菜过后，才是正餐。”
&esp;&esp;他手指抬着她的头，让她看见他窗外的手又抬了起来。
&esp;&esp;对着窗帘后的人影，轻笑着对她说：“他咬了你，帮你报仇，好不好？”
&esp;&esp;凌佳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比起看见，先是听见他放在一侧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&esp;&esp;屏幕上闪烁宗在齐的名字。
&esp;&esp;宗渡置若罔闻。
&esp;&esp;手枪朝上，叩动扳机，撞针击发底火，弹壳内的火药瞬间爆燃，高压燃气将弹头猛地推入枪管螺旋线。
&esp;&esp;砰——
&esp;&esp;窗帘背后的人影在子弹发射时就率先躺倒。
&esp;&esp;大门终于被人打开。
&esp;&esp;穿着外套的保姆声音颤抖地对宗渡说：“我、我已经打电话给警察了，你、你不要再轻举妄动。”
&esp;&esp;宗渡配合地举起手。
&esp;&esp;手枪在他指间配合得像一把轻巧的玩具。
&esp;&esp;“叫了警察？那可真是太恐怖了，但是女士，方便问一下吗？”
&esp;&esp;“究竟是哪所傻逼警署，接受了你的求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