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辈子就好好的听他们二人的话吧。”
许凛然转头,云阳候夫人大哭,“凛然,你别走,你走了你父亲不会放过我的。”
许凛然步子一顿,语气冰冷。
“怎么会,你可是他的贤妻啊。”从小到大他被这种话框骗过多少次,不放过她?
可笑,又是拿捏自己的手段。
“可今日沈书仪在府中。”
他带着冷厉的目光看向云阳候夫人,“你可真是高估你的胆子了,你敢对表妹做什么吗?你不敢,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。”
而他也是这个老鼠生的儿子,再也没有机会向表妹表明自己的心意了。
“你若是敢对表妹多说什么,我会把你想要的一切全部毁掉。”
他早就不叫这个人母亲了,也不再尊称。
许凛然最后一次在府中停留这么久,他站上那个他小时候经常躲着看书的假山,透过春光明艳久久地注视着那个他再也不敢直视许久的身影。
沈书仪崔兰溪相携而行,“算着日子,秋笛也快要生产了。”
崔兰溪点头,“怕是快了,等我回去就让人给她送一些东西过去。”
“王家也算家风纯正,不会亏待秋笛的。”
就一两年她婆婆因为好几年无子有一点意见,别的还好。
“对了,你夫君外放江南也有小半年了,你可打算跟着去?”
崔兰溪的夫婿在去年中了进士,不是前三却也是前十,又有家中运作,外放去了江南。
听到这话,崔兰溪撇撇嘴,“我又何必跟着去,他不是带了他那青梅竹马红袖添香的小妾嘛,就算再是江南,我去了也不见得比在京都好。”
她又是何必,当初在府里,他虽然尊敬自己,但也害怕自己针对他那心里人。
说实话,她对他也是完全没有感情的,毕竟在感情还有没有萌芽之前就发现了他有青梅竹马的丫头。
这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付出任何东西,况且她性子更加清冷,也不会显得热情。
两人是真正的相敬如宾,虽然已经有了一儿一女,她对他却只有一点作为夫妻的熟悉感。
沈书仪看她面上都是无所谓,也就放下心。
“你既这样觉得就好。”
这种情况在京都贵妇之中屡见不鲜,大家基本上都是因为家世合在一起,若说感情婚后也不是没有,但是夹杂着太多,让人无法真心付出。
更何况男人总是比女人心狠,又见一个爱一个的。
“你放心吧,他们二人小心翼翼地在府中那模样我早就看够了,还不如让他们出去好好的放纵一下,也看看他们的感情究竟有多深。”
她可不是他们加深感情的一环。
说来也觉可笑,不过是一个小妾罢了,他赵二到底是怎么才会觉得自己会介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