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细雨过后,药谷雾气瀰漫。
小院中,满目青翠,泥土湿润的气息瀰漫在空气里。
今日,姜瓔的诊脉结束后,陆行止缓缓收回手,
低声道:「病已无碍。」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淡平静,听不出半点波动。
姜瓔怔住。许久未有的喜悦涌上心头,
她抬眸,眸光微微亮起,带着久违的轻快:「……真的?」陆行止淡淡頷首。
姜瓔笑了,细软的眉眼弯起,像初春最温柔的风。「那……我可以回家了吗?」
她声音软糯又轻巧,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陆行止闻言,手中握着的银针微不可察地一顿。静默数息,他抬眸。眼底黑潮翻涌。
「……回家?」他的声音很轻,却冷得渗骨。
姜瓔没察觉,只当是他一贯的寡言冷淡,
笑着补充道:「是啊,我家中长辈定是很担心,等我回去,一定让父亲重重酬谢先生救命之恩。」
她说得真心诚意,眼中一片清澈。那双清澈的眼,让陆行止心口微微发紧。
「谢谢先生这一个月的照顾。」姜瓔微微福身,柔声道。
然后,她轻轻转身,想回屋整理行囊,准备啟程。
可还没迈出一步,手腕便被一隻冰冷的手紧紧扣住。
「姜瓔。」男人的声音,低得像从喉间渗出的寒气。
「谁准你走?」姜瓔惊愕地回头,尚未反应过来,
便被狠狠一扯,跌入男人的怀抱。
陆行止的臂弯紧箍着她,力道几乎要将她骨骼碾碎。